鲜核桃好吃

总是陷入冷门bg的可怜人

[士凛]Ocean of memories*6

有些熟悉的名字甫一出口,周围像是被拉下了幕帘,月亮与星辰升起又落下,光与暗在地平线交界。草木生长,蛙声蝉鸣,落叶凋零,白雪覆地。她在高中开学礼时与樱擦肩而过,发现少女发上的缎带已经有些褪色。曾经互相挤兑的少年再度得到最高选票,与同样再次坐上副会长位置的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握手。

她听到一声沉闷的碰响——是箭没入靶心的声音。走到哪里她都能看到那个少年。走廊里,学生会的教室里,弓道部。时时刻刻都能听到人讨论:“卫宫啊,他可是穗群原的布朗尼哦。”

——“妖精?这种听起来轻轻快快的称呼哪里合适他啊!”

“难道要换一个比较沉重的称呼?”

“不是啦。”

远坂凛窝在沙发里小口小口地啜着牛奶,“你也看到的吧?那家伙可是个一直向着不可能跳过的高度发疯的人诶。而且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很亲和的样子啊,难道他们没发现吗?明明那么明显了。”

“连绫子都看出来了……他根本不怎么笑啊。”

Fine完全不在乎她的重点,“你很关注他?”

远坂凛一噎,可疑的粉红色迅速从脖子蔓延到整张脸。

“也不是啦!只是那孩子——”

说到“那孩子”,又有些落寞起来,她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她好像很看重他,还总是跑到他家去,我当然要确认他是不是个好人。”

说话声越来越低,几乎要变成嘟囔了。她听见Fine笑了一声,莫名其妙地恼羞成怒起来,“笑什么啊!”

“也没什么,他算是个好人吗?”

远坂凛把杯子离开鼻端远一点,用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Fine:“我要是说一个不字,第二天敬爱的学生会长可能会指着我的鼻子说我眼瞎耳聋,比活动中心的挑剔老婆婆还要变态。”她学起柳洞一成每次见到她时那种压抑着万千愤怒却无法喷薄而出的表情,“你这女狐狸……少在那里乱说话!”

大概她模仿的还算像,Fine笑得十分开怀。远坂凛一口气把牛奶喝光,又回到蜷缩在沙发上的姿势。她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皮半耷拉着,连光线都避开了她的眼睛。

“但是,我很讨厌他那副样子。”

连语气也无精打采的。

Fine没有说话。他觉得她的眼睛像两潭沉默的湖水。

“Fine说的是对的。在我眼里,穗群原的布朗尼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适合他的称呼。他明明就像神话里的普罗米修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总之,只要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就很烦躁。为什么要为无关紧要的人这么拼命呢?永远无法入睡,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着,肝脏被啄碎吞食,再一点点生长,痛苦只会无休无止,没有尽头——这就是普罗米修斯的下场吧,那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啊!”

她忽然激动起来,但说完这些话又有些茫然。

他们都没有交谈过,说起来,其实她对卫宫士郎一点都不了解,可是这些想法仿佛在她脑海里扎了根。每见到他一次,那些念头就像被浇了水一般生长一点,她不得不想方设法地避开他。

远坂凛讨厌不能控制的事态,也很不喜欢这样乱发脾气的自己,挫败地叹了口气。

“抱歉……我最近好像太暴躁了。”

“睡眠不足确实容易影响心情”,Fine没有责怪她的怒火,只是温和地提醒她该去洗脸睡觉。晚上十一点,远坂凛照例对他说晚安。Fine总是往那儿一站,可能他点头了她也不知道。

正要关上房门时,她才听到Fine回应她。

“那个神话故事的结局,你还没有讲完。”

远坂凛握着门把手,下意识地看向他:“……哈?”

“我没有记错的话,普罗米修斯最后被赫拉克勒斯救出来了。”

“那种事我当然知道,但那家伙也不一定就能遇到赫拉克勒斯吧!如果是柳洞,”她的表情有点崩坏,扯出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那也太惨了……”

Fine这回没有配合她的笑点,依然静静地站在客厅中央。他的沉默让她觉得有点难堪,只好收了笑容,不尴不尬地站着。

过了一会儿,Fine才再次开口。

“如果是你,会这么做吗?”

“什么?”

“就像普罗米修斯遇见赫拉克勒斯一样,砍断他的锁链,把他从接受惩罚的山壁拉回人类的世界。那家伙比普罗米修斯更麻烦,就算你把他拉回来,他还是会卯足了劲往山壁上冲。你可能会不停地去找他,不停地把他拉回那条不那么扭曲的路。如果是这么麻烦的人,你还会去救他吗?”

远坂凛僵立在门口,“什、什么啊……那也要看那个人是不是和我很熟吧,如果是爸爸妈妈那样的存在我当然……”

“你知道我在说谁。”Fine打断她,“不是其他的人。远坂……你会愿意去救卫宫士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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