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核桃好吃

总是陷入冷门bg的可怜人

亲爱的人类小姐(七)

纽特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轻而易举能对奎妮和雅各布解释的事到了蒂娜面前就是说不清楚,一开口就语无伦次,仿佛有个小人踩着他的舌尖跳塔朗泰拉舞。又或者他被施了无声咒,说到重点就消音。更糟的是每次他好不容易起个头,立马就有新的事端发生。而蒂娜明显还在气头上,不但每次都特意强调一下“斯卡曼德先生”,还恨不得离他八尺远,满脸的“纽特·斯卡曼德勿近”。


纽特很头痛,但头痛之余,他还有些……开心。


不管是帮卡玛治疗寄生虫还是应付忒修斯,他们都默契十足——这让他想起在纽约收回动物们的那段日子。他们无数次相视,尽管她马上又躲开,他还是感觉得到她因为和他同行而不自觉散发的快意。


蒂娜在吃醋。不,这个词还不够严重。她以为他和丽塔订婚了而伤心,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丢掉自尊问他一件没说出口的事。他当然不希望她难过,可这也证明了她确实如他在那些书信里所感觉到的一样,非常在意他。


这种别扭的相处一直持续到他们到魔法部的档案处。纽特磕磕绊绊地编造两人的身份——就这么假称蒂娜是丽塔好像太冒险了,但一时他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更麻烦的是他要以什么身份跟进去?管家还是别的……


他还没有头绪,蒂娜先给了答案。


“他是我的未婚夫。”


纽特因为心虚一直垂着的视线倏地投落在她身上。蒂娜挺直了背脊理直气壮地看他一眼,径直向里走了。他在原地怔了一会儿,连忙跟上她。


昏暗的档案室只有他们两人。纽特听着她的脚步声,不知怎么又想起刚到巴黎时发现的脚印。他借着微弱的光向下看,她的脚踝细棱棱的,靴子略微空出来一圈。她的脚背也像他记得的那样,比常人要窄一些。这也正常,毕竟她高挑且苗条。不过她并不干瘦——他们一起去地下酒吧时她换上礼裙,他才发现她也绝不输于奎妮。事实上在那间幽暗混乱的小屋子里,她亮眼极了。


这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没有其他事端打扰,也没有人会突然冒出来打断。纽特发觉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迫不及待地开始解释那该死的八卦报纸:“蒂娜……”


蒂娜步子一顿,口是心非地打断他——她可不想听什么“之前你可能想多了”之类的话。


“我忘了,还没恭喜你。”


“哦不,别恭喜我。”纽特无奈道,“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快乐……不,我是说我希望你快乐,但不是因为我快乐。”


蒂娜的眉头浅浅蹙起来,纽特挫败地想补救——又有小人在他舌头上跳舞了。


“我希望你快乐,听说你最近有了新男友我也很……”他勉强吐出这个词,“高兴。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因为我不……”


纽特看向她的眼睛,“快乐。还有……我没和丽塔订婚,是忒修斯……那只是个误会。”


舞蹈小人总算放过了他,纽特看到蒂娜的眼睛眨了一下,眉头还没松开。她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生硬了,反而有点委屈。


“所以你来法国是想赢回她?”


纽特微怔,蒂娜向他靠近了,眉宇间带上些质问的神气。他触到衣袋,忽然想起什么,从里面掏出一张发皱的纸片。


是她的照片。


雅各布的三令五申都被抛到脑后。纽特盯着蒂娜,字句不受控制地自己跑出嘴边了。


“虽然雅各布不让我说,但我还是想说……”


他得告诉她,现在、立刻,他得让她知道。


“这张照片里你的眼睛看起来……看起来特别像……”


蒂娜忍不住追问,“什么?”


“就好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油墨印刷的原因,这看起来就像……那种情景我只见过一次,就好像困在黑水里,还燃烧的火焰……”


雅各布的千叮万嘱又不合时宜地在他脑海中挤出一条路,拼命拦着让他闭嘴。纽特不知道这个形容会不会火上浇油,但他又隐含了一点期望。


“你有没有……”


他犹豫着,蒂娜凝视着他灰绿色的眼睛,接上他的话。


“火蜥蜴?”


扑通。


心跳于此时震颤一瞬,纽特忽得抬眸。


她明白他想说什么,她居然明白。从来没有……他知道忒修斯和丽塔都很关心他,但哪怕是他们,恐怕也不会记得他书里那些拗口难记、种类繁多的生物们,还能在他这样掐头去尾的描述中对上号。


雅各布的担心完全是徒劳。蒂娜没大发雷霆,也没转身就走。她弯了弯嘴角,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解释:“我看过你的书。”


纽特不自禁笑起来。难以抑制的欣喜和爱意在他的眼里点起星火,连包围着的黑暗都无关紧要了。他这才发现他有些低估了蒂娜。


她会因为丽塔吃醋,听完“中间那个头”的比喻先介意的是还有没有其他人被这么形容。他的书她一定看了不止一遍——她还知道用逗猫棒安抚驺吾。这个倔强的姑娘明明还在误会中,不肯向他展示脆弱,却暗自把有关他的事都牢牢记住。


误解已经彻底消失,剩下的话也不用说完。纽特凝望着这张羞怯微笑着的脸,忽然很想吻一吻她。


蒂娜·戈德斯坦恩女士,她比他以为得要更加爱他。


他简直想不出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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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台词不记得了可能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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